第194章（2 / 2）

&esp;&esp;幸好她们一下马车，车夫就赶着马车绕去后门，否则……

&esp;&esp;哪怕她再是不敢想，也知道事情不对。方才她真的以为是自家姑爷回了京，可见王爷和自家姑爷的身形有多相似，更何况长相也有几分相似。

&esp;&esp;那王爷和姑爷……

&esp;&esp;她惊愕着，心跳如雷。

&esp;&esp;而此时的姜姒，其心跳之快，亦不遑多让。

&esp;&esp;原本觉得十分宽敞的马车，这会儿竟是无比的逼仄。哪怕她被轻抱轻放，哪怕慕容梵的动作小心翼翼，她还是觉得压迫感十足。

&esp;&esp;这种压迫感又不纯粹，还透着夫妻之间那种说不出来的亲密。是怕又不是怕，最是令人心肝乱颤。

&esp;&esp;尤其是当慕容梵的大掌，小心翼翼地轻放在她腹部时，她感觉自己的心尖又缩了起来，剧烈地悸动着。

&esp;&esp;“莫须有已经不在了。”她长睫微颤，声音又娇又软。

&esp;&esp;慕容梵将她圈着，“我一直都在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们都知道，你不是他。”

&esp;&esp;“他是我，我自然可以是他。”

&esp;&esp;她听懂了，又像是没有听懂。

&esp;&esp;莫须有是慕容梵，但慕容梵不是莫须有。莫须有在虚构中存在，又在虚构中消失，而她身为莫须有的遗孀，永远不可能和高高在上的芳业王有交集。

&esp;&esp;哪怕在无人知晓的时候，他们曾是一对夫妻。哪怕他们这对假戏真做的夫妻，还孕育出了孩子，他们依然是世俗中两条平衡线。

&esp;&esp;“他是我的夫君，你不是。”

&esp;&esp;“谁说我不是！”

&esp;&esp;慕容梵气势一变，满是危险的气息。

&esp;&esp;那侵略感吓到了姜姒，她愣愣地看着他。从相识至今，他似乎一直隔绝在尘世之外，仿佛不是世间之人。而这样的他，情绪太过外露，仿佛变了一个人。

&esp;&esp;“你…你别这样，这都不像你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应该是什么样子？”

&esp;&esp;“你是人人景仰的芳业王啊。”

&esp;&esp;“芳业王？”慕容梵的声音不辨喜怒，好似一声叹息，又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决。“玉儿，我不想再依着你了。”

&esp;&esp;听到这话，姜姒的心跳得越发狂乱。

&esp;&esp;什么叫不想再依着她？

&esp;&esp;“慕容梵…世俗礼法如山，纵然我视它如纸，但它依然是山。”

&esp;&esp;“无论是何等高山，我们越过去便是。”

&esp;&esp;她震惊着，怔怔地看着慕容梵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意。那么的浓烈，那么的深沉，无处不在地将她包容着。

&esp;&esp;不知为何，她突然想哭。

&esp;&esp;“慕容梵，你可能不知道，你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。这辈子我拥有了太多，我欢喜着幸福着，又惶恐着，唯恐有朝一日会失去。为此我曾想出破，就是害怕失去这一切。你这么好，长得好，出身高贵，又对我好，这样的好真的可以属于我吗？”

&esp;&esp;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乐观的人，上辈子的经历造就了她骨子里的自卑，哪怕这一世的幸运也无法将其驱散。